苏简安在心里面空了一个地方出来,埋着这些心事。江少恺的话像一把铲子,活生生把她的秘密从她的心底挖出来,晾在他们的面前。 苏简安诧异地朝着声源的方向望去,正好看见陆薄言从ONE77上下来,脸色阴沉寒峭,好像被这群小女孩惹到的人是他。
苏简安愣了愣,忍不住仔细打量陆薄言,这才发现他早已衣着整齐,笔记本电脑歪歪斜斜的搁在沙发旁的茶几上,旁边是几份打开的文件。 苏简安太了解这帮人了:“中午去追月居,我请客。”
他抚了抚她肿起来的脸颊,声音已经柔和下去:“痛不痛?” 今天晚上就是陆氏的十周年庆典了,可是……苏亦承还是没有开口让她陪他出席。
说完她摔门而去,苏简安慢条斯理的把擦过手的纸巾扔进垃圾桶,整理了一下裙子,这才走出洗手间。 他拉着苏简安回办公室,取来棉花消毒水一类的,按着苏简安坐下:“让你们家那位看见了,不心疼死才怪。”
苏简安只是云里雾里,谁要上来找她啊? 眼看着他就要关上房门,苏简安忙忙从门缝里伸了只手进去挡住他,他终究是不忍心夹她的手,冷冷地看着她:“有事?”
原来昨天的失落难过,都是她的凭空臆想,她还蠢到死的忍着饿不下去吃早餐…… 陆薄言淡淡地看了她一眼:“谁告诉你我要带你回家了?”
苏简安却完全无心欣赏,愣愣的看着陆薄言:“你……你把这个拍回来……是给我的?” 娇滴滴的嗓音,好像一阵风吹来都能把这柔弱的声线割碎。
沈越川就这样悲剧地被流放非洲了。 她回办公室拿了车钥匙就往外走,闫队长在身后喊:“你去哪儿?”
苏简安把目光移向别处:“陆薄言,你可不可以委婉一点?” 可原来,陆薄言就是她喜欢的那个人。
疑惑中,苏简安跟着陆薄言上了飞机。 “我也是和朋友一起来的。”男人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卡座,那里坐着一个穿着白衬衫,颇为养眼的男人,“不如,让你的朋友和我朋友也认识一下,我们几个人一起坐下来聊聊?”
“不累啊。”苏简安粲然一笑:“你说的,要习惯嘛。” 车子开出去一段路,陆薄言依然没有松开苏简安的手,苏简安也没想过挣开,她反而觉得……这样才可以安心。
徐伯试探性地问:“少爷,要不要去查一查是谁爆料的?或者警告一下这家报纸?” “别骗自己了,你想知道答案。”
陆薄言永远不会和她在一起,否则的话,早几年他们就已经是男女朋友甚至夫妻了。正因为陆薄言对她没有感情,他们之间才一直只有绯闻。 也是这天中午,洛小夕接到了一家经纪公司的电话,经纪人约她去面谈签约的事情。
渐渐地,危机意识和自我保护的意识日渐强烈,她变得非常敏感警惕,有个风吹草动都会像刺猬一样竖起身上额刺,苏媛媛母女算计她,她总能找到方法反击,让她们跳进自己掘的坟墓,让任何人都无从伤害她。 苏简安隐隐约约感觉到,陆薄言好像是吃醋了。
陆薄言的眸底不着痕迹的划过一抹不自然:“我正好回家。” 徐伯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,他穿着一身制作精良的三件套西装,拄着精致低调的木拐杖,头上一顶黑色的绅士帽。他的面容虽然已经苍老,但是眼睛却不像一般老人一样浑浊,眼神反而还十分明亮,一举一动都像极了英剧里的老绅士。
这只能说明,陆薄言经历的失去比她更加残酷,所以他只能用尽全力站上世界之巅,不让悲剧再重演。 苏简安拉住陆薄言的手:“我来。”她好歹也是有外科医生执照的人,怎么都比陆薄言专业。
陆薄言指了指她挂在后颈上的毛巾:“你挂着我用过的毛巾干什么?” “啊?”洛小夕掉头望回去,“干嘛?”
陆薄言明白过来沈越川在自言自语什么,目光沉下去,夺过他手上的文件:“滚!” “我十几年前就相中的儿媳妇人选,肯定错不了。”唐玉兰让别人帮她继续打麻将,拉着苏简安到了客厅,“简安,你不上班吗今天?”
苏简安笑了笑,甜甜蜜蜜的挽住陆薄言的手:“你姐夫来得很及时,我没受伤。你脚上的伤呢?好了吗?” 昨天秘书给她买了两套睡衣,一套比一套过分,她本来打算今天重新去买的,但明显已经来不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