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简安摇摇头:“哥,我必须跟他离婚。”
许佑宁:“……”
但苏简安知道,没有应酬的时候,他总是一下班就回家,没人知道他呆在那套公寓里怎么度过傍晚又度过漫长的黑夜。
“会发生对陆氏影响很大的事情。”陆薄言说,“一切都会发生变化。”
庆幸的是,陆薄言看起来很好,就像以前她在杂志上看见的他一样,高贵疏离,英俊却也冷峻,浑身散发着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寒意,但依然意气风发。
她下意识的看向陆薄言,惊呼卡在喉间。
“老洛,”她迟疑的问,“怎么了?”
陆薄言倒了杯温水,用棉花棒沾水濡shi苏简安的唇。
许佑宁才反应过来穆司爵刚才是吓她,无语的看着某人。
死亡面前,再真挚的安慰和歉意,都倍显苍白。
从风光无限的陆太太变成过街鼠,她很好奇苏简安要怎么面对这一切,她还能不能像过去那样嚣张,底气十足却又淡然处之。
忙碌、伤心,似乎都在这一刻停了下来,她只能感觉到苏亦承的离开。同时她的身体里也有什么正在抽离,她又被空荡攫住,又被黑夜吞没……
“现在还不能动苏简安,否则陆薄言就会发现之前的事情是我们联手做的,我们会前功尽弃。”
苏简安的泪水夺眶而出:“你不是不相信我真的要跟你离婚吗?现在,你应该相信了吧?”
洛小夕低下头,两行泪啪嗒落在她的腿上,洇开了一小团水渍。中午,一篇题名《韩若曦苏简安无人时争吵,疑似不和》的报道被各大八卦网站转载,附上的照片虽然拍得不是很清楚,但确实只有苏简安和韩若曦两人。
“他不是生你气,只是担心你。”苏亦承难得拿出耐心劝解一个人,“你凌晨一个人抹黑跑出来,知不知道有多危险?”苏简安昨晚吐了一个晚上,今天醒来就浑身酸软,累得不想动弹,现在好不容易不吐了,索性闭上眼睛,迷迷糊糊陷入了沉睡。
洛小夕很不喜欢,但也不敢全部表现在脸上,只能采用沉默是金的方式,多吃饭,少说话,老洛有意无意的把话题往她身上带,她也只是“嗯嗯啊啊”的敷衍了事。他问:“你想说什么?”
韩若曦笑了笑:“我不怕。就算明天醒过来后你不封杀我,我也总有一天会被封杀。”苏简安端起煎蛋和酸笋往外走,不忘叮嘱苏亦承:“白粥交给你了。”
长大后她才知道,姑妈在她还没出生的时候就和苏洪远闹翻了,两人断绝了兄妹关系,姑妈移民,再也没有回过国。从此,本就不亲密的父女彻底成仇。
病房的门再度关上,陆薄言优哉游哉的返身回来,说:“我知道你已经辞职了,这份文件,不需要你亲自送过去。”“洛小夕!”老洛突然怒喝了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