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简安出来时只有一个男人站在洗手盆前,单手撑在盥洗台上,她本不想理会,却从镜子里看见男人的另一只手在流血,而他蹙着眉看着自己手上的伤口,好像在看一个陌生人。
但现在,她可以理直气壮得近乎霸道。
苏简安那时被全家娇宠得无法无天,穿着昂贵的公主裙和精致的小皮鞋,皮肤真正白皙如牛奶,仿佛只要一模上去就会融化掉。过肩的长发就和现在一样,乌黑柔|软,泛着迷人的光泽。她笑起来很好看,特别是迎着阳光的时候,让人恍惚有一种她是上天赐给人间的礼物的错觉。
知道她赶时间,陆薄言也不跟她废话了,直接拉着她下楼,苏简安也只能妥协。
“陆先生,你太太需要输液退烧。”
替他做这些小事的时候,她总有一股莫名的幸福感,因为这是别人不能帮他的,只有她,才能和他有这么直接的亲密。
陆薄言先是探了探苏简安额头的温度,烧已经退了,他才放心的起身,离开病房。
她觉得自己摇摇欲坠。
他先是失望,紧接着又看到了希望。
吃早餐时胃部的那种刺痛感更加严重,陆薄言终于经受不住,让徐伯上去给他拿胃药。
苏亦承笑了笑:“比如哪里?”
苏亦承沉吟了好一会,最终在黑暗中闭上眼睛:“……我已经回去了,你找别人。”
说完,苏简安擦了擦嘴巴,果断的遁了。
第二天,A市。
过了一会,熟悉的气息充盈在鼻息间,她才猛地反应过来自己抱着谁,抬起头,果然,是陆薄言。
康瑞城无所谓耸耸肩,靠过来低声说:“我不介意人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