嘲弄归嘲弄,沈越川还是加快车速,在半个小时内把陆薄言送回了家。
医生很快给他输液,车子划破凌晨的寒风,朝着位于中环的私人医院开去。
警员松了口气,又看向陆薄言,“陆先生,按照规定,你……你也是要离开的……”
主治医生忙扶住洛小夕,“别这样,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。你一晚上没休息吧?快去睡一会,这时候你的身体可不能出任何状况。”
一切妥当,已经将近十点,苏简安看着陆薄言的侧脸,突然生出恶作剧的心思,靠得他很近的讲话,气息如数熨帖在他的脖颈侧边。
出了酒店,一阵寒风迎面扑来,陆薄言的神智清醒了几分,他抓住韩若曦的手:“你不怕被封杀?”
江少恺把手术同意书以及引产手术收费单拿出来,一一在萧芸芸的面前铺开:“老老实实交代,简安的这些单据,是不是你动用在医院的关系伪造出来掩人耳目的?”
“沈越川看到新闻,给我打了电话。”
苏简安睡了十几个小时,回家后又冲了个澡,精神百倍,摩拳擦掌的问陆薄言要吃什么,陆薄言想了想,说:“熬粥?”
“不过什么?”苏简安追问。
“……”
“这就够了。”苏亦承示意苏简安进去,“他还在开会,你进去等他,我先忙了。”
现在陆薄言生病住院,她在媒体的镜头下来到医院看陆薄言,是个很好的炒作机会。
望着天花板,突然想起过去的无数个夜晚。
说完,扣上电话,怀里的苏简安睡得依旧香甜安稳。
苏简安早已没了刚才冷漠决绝的样子,蹲在地上,小声却绝望的呜咽着,像一个面临屠刀却无法反抗的小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