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正的软肋,是哪怕别人碰了一下他们也会痛彻骨的,就像陆薄言恨不得代苏简安受过这次的重伤一样。 “等呗。”洛小夕毫不犹豫,唇角的笑容灿烂得不大寻常。
她现在的模样像极了一只羞涩的小动物,长长的睫毛不安的扑闪着,双颊红红,看得人只想欺负她一顿。 最后还是睡着了,第二天却醒得很早。他看了看时间,才是六点多。
她什么都不说也没关系,他会一样一样的查出来。在这座城市,没有什么能瞒得过他。 殊不知,自从上次陆薄言把会议推迟,“陆总没来上班就是还没起床”的梗已经在公司传开了,而为什么没起床……咳咳,全公司都懂的。
“放手!”洛小夕压着帽檐,“苏亦承,你是不是想害死我?” 她也从来没有跟陆薄言提过她不喜欢首饰,他是怎么知道的?
“是啊。”苏亦承不知道该怎么跟洛小夕解释,干脆就顺着她的话承认了,催促道:“你快点给小陈打电话,不然他该回到家了。” 洛小夕纠缠他的时候,总是笑得没心没肺,偶尔故作xing感的摆首弄姿给他看,但那只是一种恶作剧,她骨子里并不是开放的女孩。
相比那些她笑得灿烂可爱的,他更喜欢看她嘟着嘴不高兴的样子,真实得仿佛下一秒就能委委屈屈的喊他薄言哥哥。 “不信啊?”苏简安扬了扬下巴,“下次唱给你听!”
盘子里的东西逐一被洛小夕解决,虽然味同嚼蜡,但她要吃下去,她要好好照顾自己。 洛小夕的声音低下去:“一开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?”
洛小夕低着头想了想:“谢谢你。不过不用了,我待会会准时到公司去培训。” 他褪去冷峻闭着眼睛躺在床上休息的模样,晨起时慵懒的样子,开车时的认真……
“不知道怎么解释,就公开。”苏亦承言简意赅,简单粗暴。 “陆薄言,”她问,“假如我们现在结婚已经两年了,我要跟你离婚,你怎么办?”
“薄言哥哥,你要去哪里啊?我们还要走多远?” “你跟我哥吃饭多难得,还叫我干嘛?”苏简安觉得无法理解,“你不是应该跟我哥好好享受二人世界吗?”
“她应该明天就能醒过来,不用太担心。”医生又说,“去个人办一下住院手续吧。” “我现在住院呢,”苏简安迟疑的说,“医院不会同意我擅自出去的。”
“离婚了你也还是我妹妹。”尽管苏亦承知道那不可能发生,还是安慰苏简安,“哥哥能养你几辈子,所以想做什么,你尽管去做。只是,我不希望你做出错误的选择。” “……”洛小夕只是看着苏亦承,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话,那他这是什么意思?
可心里还是抑制不住的泛酸。 “我已经什么都告诉你了,还有什么好怕?”陆薄言俨然是已经豁出去的样子,“我活了三十年第一次跟人表白,你真的不打算回应我一下?”
她兴奋得忍不住跳起来,指着远处的一个游戏设备:“那个就是小夕说的过山车之王‘垂直过山车’吧?!陆薄言,我们待会去试试好不好?” 话音刚落,他就把苏简安抱了起来。
她揪着被子,翻了个身。 “好。”她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力气,“刘婶,那麻烦你了。”
洛小夕看着觉得好玩,跃跃欲试,却不料被方正踢到了,她的鞋跟太高,一时重心不稳就跌到了地上。 “小夕,这个庆功趴呢,是秦魏帮你筹办的。”有人把秦魏推到洛小夕面前,“我们都商量好了,如果你不幸被淘汰了,那这就是安慰趴;如果你晋级了但排名不那么靠前,那这就是鼓励趴;现在,我替秦魏宣布这是庆功趴!”
“陆薄言,”苏简安的眼泪终于不再受控,簌簌掉下来,她狠狠的推了陆薄言一把,“你混蛋!” 她只是觉得心在瞬间被掏空了,脸上突然有些热热的,摸上去,居然是泪水。
母亲曾经安慰他,闹不好过个几年苏简安就离婚了呢?到时候他也还是有机会的。 陆薄言的尾音刚落钱叔就把车开了出来,他拉开副驾座的车门,不用他说什么,苏简安已经乖乖的坐上去。
“不行。”苏简安说,“等一下一定会下雨。大雨一冲刷,现场就会遭到破坏,会导致我们流失很多重要证据。之前案发我没办法第一时间去现场,这次赶过去,肯定能找到更多线索。” “知道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