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声音有些虚弱,唯有那抹气得人讲不出话来的戏谑丝毫不变。
“来这里两天,你每天晚上都做噩梦。”陆薄言说,“你学过心理学,应该比我更清楚这是创伤性再体验症状。”
苏简安紧紧握着老人的手,半晌才能发出声音:“许奶奶,我结婚了。”
到了策划部所在的楼层,电梯门滑开,陆薄言替苏简安按住开门键:“中午我下来接你。”
宽敞的格子间,三间全透明的独立大办公室,穿着正装的男男女女各自忙碌着,敲打键盘和用各国语言讲电话的声音夹杂着传来,仿佛这个空间里的世界正在高速运转,每个人都在狂奔着追赶时间。
陆薄言清楚的感觉到了自己的呼吸变得粗重,他迅速绕到她身后,压抑着声音里的异常:“手松开。”
那幅画是滕叔耗费三年才做成的,有收藏家出过7位数的价钱,但是滕叔都没有卖。
“保镖”们这才反应过来,低着头假装什么都没看见,上楼去修理邵氏兄弟了,沈越川给陆薄言打开了副驾座的车门。
陆薄言的回应却十分冷淡,好像他刚才不过是随口一问,并不是真的关心苏简安一样。
苏简安觉得都是因为陆薄言她才蠢到往脸上抹泥土,于是抱起陆薄言手臂用他的衣袖又擦了擦脸:“谢了。”
苏简安轻轻松开了陆薄言,免得等他醒来的时候被误会。
他以为她是去洗手,却听见她在后座和沈越川聊天。
“我帮你点?”陆薄言问。
苏简安:“……”(未完待续)
她漂亮的小脸上写满了惊喜。
“是这样啊。”苏简安想起那天晚上陆薄言在梦里叫他爸爸,有意识的避开这个话题,笑着挽住他的手,“我们进去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