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车后,陆薄言渐渐的无法再维持清醒,头脑越来越昏沉。
她是打算在陆薄言醒过来之前溜走的,谁知道人算不如天算!
所以接下来她所说的每一句话都会成为呈堂证供。
上次苏洪远打了她一巴掌,她说断绝父女关系,只是对着苏洪远一个人说的。
“为你做这一切,简安心甘情愿,我不喜欢干涉她决定好的事情。”苏亦承不紧不慢的,“再说了,你们还没有闹到离婚的地步,我出什么面?”
同时,苏简安突如其来的呕吐、她跌坐到沙发上时的小动作,也浮上他的脑海。
粉色总让人想到年轻,苏简安本来就像刚走出大学校门的学生,穿上这一身更显稚嫩和不谙世事了,如果不拿出结婚证,估计没人相信她已婚。
怎么会恶化,之前明明好好的,她不过是离开了一小会而已。
原本她一直在期待这个电话,但洛家突然出事,她放心不下洛小夕,向闫队请了假。
陆薄言眯了眯眼:“说给我听听。”
上次在停尸房被工地遇难者的家属打伤额头,淤青至今未消,苏简安心有余悸,只能尽量保护好自己,但她哪里是这么多人的对手?
他出门的时候,家政阿姨终于忍不住开口,“苏先生,另一份早餐……要处理掉吗?”
洛小夕觉得奇怪:“你不是不吃酸的橘子吗?”
“……”
苏简安看得清清楚楚,陆薄言眼里的恨和怒统统在一瞬间褪去,只剩下绝望和自嘲,无穷无尽的绝望和自嘲。
许佑宁差点被噎死。